青蛙设计(Frog Design)的总裁多琳•洛伦佐近日在《财富》网站(Fortune.com)的一篇帖子中提到了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:我们已经进入后CEO时代了吗?简单回答,非也,原因如下。
洛伦佐认为,管理一个现代企业所面临的种种错综复杂和艰难挑战,已非一个人凭一己之力便能承担。对此,我举双手赞成,一个优秀的高层管理团队对于企业成功至关重要,合作、协调和创新等活动的重要性也越来越突出。
但洛伦佐声称团队决策有望取代CEO来管理企业,这一点我认为有待商榷。她认为:“即便团队领导不是目标,团队决策相比个人决策也越来越必要,而且适得其所。”
从团队领导到团队决策是一个大的飞跃。很多人都曾经实现过这样的飞跃。团队决策已成为全球很多高管教练、组织发展专家和培训师们津津乐道的话题。但很少有人像洛伦佐那样直言“联席首席执行官或团队决策将最终取代现行模式”。
如今已有一些大公司实行联席首席执行官管理模式。有些公司,如摩托罗拉(Motorola),设立联席首席执行官是权宜之计——在摩托罗拉移动(Motorola Mobility)被剥离前,桑贾伊•杰哈被任命为联席首席执行官。虽然也有长期联席首席执行官的例子,但他们的表现并不出色。黑莓手机生产商RIM的联席首席执行官机制已宣告失败。美国有机商品超市WholeFoods在首席执行官约翰•麦基卷入丑闻后才设置了一位联席首席执行官。美国漫画出版商阿奇漫画(Archie Comics)的联席首席执行官南希•西尔伯克莱特上个月收到了一张法院的禁止令,禁止她再进入公司总部。SAP目前也运用联席首席执行官模式,我们将继续关注其具体效果如何。这些案例说明对于大公司而言,联席首席执行官模式不伦不类,绝非勇气可嘉的新尝试。
管理得最好的公司,还是那些由个人领导并负责重大决策的公司,这一点永恒不变。团队在争论、建议、执行、发明、创意和沟通方面见长,但决策力先天不足。下述四项常见冲突已无数次地验证了这一原则:
1.任务控制和圆桌骑士
团队讨论中,领导希望团队成员能从公司整体大局出发来看问题,但成员们往往因为限于各自赖以立足的专业特长而倍感为难。这就是(领导对)团队成员的期望和团队成员实际所知之间的冲突。
2.团队和议会
虽然名为团队,但它其实更近似于议会。高管团队会议中,每个成员背后都代表着一个选区。而与此同时,首席执行官则期待团队成员的行动能符合整个公司的最大利益。这是责任层面的冲突。
3.众议院和参议院
由于不清楚这样的团队更像哪一种议会,审议过程往往缺乏透明度。它是像美国参议院,每个州都有同等数量的席位?还是像美国众议院,人口越多的州拥有的席位越多?因此,团队内部的力量平衡存在冲突。
4.多数票和多数票
最先由18世纪法国数学家和社会学家马奎斯•孔多塞指出的“投票悖论”显示,不管一个团队做出怎样的选择,其他的选择可能同时也会获得多数投票支持。
这是共识的冲突。
前三项冲突都不容易解决,而投票悖论根本就无法解决。即便是委托团队做出决策,也总会有一个终止机制,即团队讨论陷入僵局或无法达成共识时结束辩论的方式。终止机制通常是由某个人——老板或者是在平级内指定的一个领导——做出决定。在管理团队或权力中心内,决不允许悬而不决的情形出现。
高管团队重要吗?绝对重要。越来越重要吗?毫无疑问。(除特殊情况外)它们会取代个人成为组织机构的领导人吗?绝对不可能。
认为“现代企业将放弃历经时间检验的模式,不再相信个人领导,转而信赖由委员会管理的乌托邦式实验”。这种想法非常不现实,而且过于理想主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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