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,我已经被打败了,我用曾经的飞蛾扑火,换来今天手心里握着的一把余温尚存的灰烬。值得庆幸的是,我依然没有忘记,这把灰烬的名字叫做理想。
我就像瞧不起这个仗势欺人的世界一样,瞧不起你。 这个世界把我搞得狼狈不堪,可是我心里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,心疼着它的短处。所以我还是爱这个让我失望透顶的世界的,正如,我爱你。
你别看我是个活得乱七八糟的人。其实我的感情很漂亮的,不是每个女人都给得出、都给得起像我这么漂亮的感情。毁掉就毁掉吧,我让你毁。不怕的,你就是把我打碎了,我自己也还是可以把自己拼起来,拼起来了我也还是我。
我曾经以为,女人都是飞蛾,生性擅长不怕死的扑火,后来才知道,原来也有一种女人是候鸟,无论如何都沿着一种静谧的轨迹安宁地飞翔。
可能,你最终只能变成你当初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。因为当你对自己说:“我绝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”的时候,你并不是在反抗,你只是恐惧。你知道那种生活对你来说是最为顺理成章的选择。
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低下头的话 你就可以一直低着头。可是如果你一开始选择了昂着头的话 你就永远不能低头了。荣辱说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。 我的倔强让我疲惫不堪的脖子选择始终昂着头。
天真其实不是一个褒义词,因为很多时候,它可以像自然灾害那样接着一股原始,戏剧化,生冷不忌的力量,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人。
那种常常毫无原因透析我的深重的疼痛,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,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。原来只不过,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歌词,只不过是一句我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。三个音节,每个都是元音结尾,还算抑扬顿挫,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:我爱你。
仇恨,是种类似于某些中药材的东西,性寒、微苦,沉淀在人体中,散发着植物的清香。可是天长日久,却总是能催生一场又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。核武器、手榴弹、炸药包,当然还有被用作武器的暖水瓶,都是由仇恨赠送的礼品盒,打开它们,轰隆一声,火花四溅,浓烟滚滚,生命以一种迅捷的方式分崩离析。别忘了,那是个仪式,仇恨祝愿你们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,快乐。
来不及回答了,那么,就这么去吧。当你已经无法回答和追问的时候,就让行动成为唯一的意义。反正,日后漫长的岁月里,你有的是时间去阐释它,去整理它,去把它当成历史来纪念,甚至缅怀。真相一定早就面目全非了,说不定连“真相”自己都嗅不出当初的气味——那又怎样呢,反正我是爱自己的。
我听见我的身体里刮起一阵狂风,它尖锐的呼啸着,穿透了我的身体,穿透了我的视觉跟听觉,那就是岁月吧,我知道的,那一定是多年来,疯狂的沉淀在我身体里的岁月。
爱情是神话,可是不是童话。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我再也不是从前的宋天杨。我紧紧地,搂着他。他的眼泪沾湿了我的毛衣。我并不是原谅他,并不是纵容他,并不是在用温柔胁迫他忏悔。我只不过是在一瞬间忘记了他伤害过我,或者说,在我发现我爱面前这个人的时候,因他而起的屈辱和疼痛也就随着这发现变得不那么不堪。爱是夕阳。一经它的笼罩,最肮脏的东西也成了景致,也有了存在的理由。
高速公路是个好去处。因为全世界的高速公路都长得差不多,所以你很容易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。因为一望无际,所以让人安心。
任何美丽都需要历经艰辛才能获得,因为我发现,美丽之所以成为美丽,就是因为“痛苦”是她的土壤。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很想发现的,如何能让你发现我,在我最美丽的时刻?
你爱一个人的时候,你就会怕她。这没什么丢脸的。不过你要记住一点:你可以怕她,但是你不能忘了,你怕是因为你爱她。你爱她是因为你看得起她。她没有权利利用这一点让你顺从她。如果你发现她在利用这个,你就要毫不犹豫地离开她。
[Ok3w_NextPage]《东邪西毒》,里面有一句台词的大意是: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记性太好。那时觉得这话经典得不得了,可是现在想来,觉得其实还是遗忘更令人尴尬:曾经的刻骨铭心居然随随便便就忘了——你该怎样对待你自己?你已没了坐标。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你不得已只能活在现在。
眼泪就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流着,流着。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哭得出来。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的尊严的时候流眼泪。比如今天的事,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,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,这悲伤与羞辱无关,与委屈无关,与疼痛无关,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。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,相依为命。
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尊严的时候流眼泪。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,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,这悲伤与羞辱无关,与委屈无关,与疼痛无关。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。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,相依为命。
我想,最初那个名叫麦哲伦的家伙真是可怜,他航行了那么久,他本想去一个无边无际的远方,可是他发现所能到达的最远的距离原来就是最初的地方,所以他写了一本书告诉世人我们生活的地球是圆形的,只不过是为了遏制绝望。
冷血动物。从小到大,不止一个人这么说我。有那么一段时间,我是真的以为他们都是对的。因为我很少被什么东西感动。年龄越大,可以感动我的东西就越来越少。